我和京杭大运河有故事 2018年12月23日 佛說 無論此時妳遇到誰 都是妳這一生該遇到的人 昨天晚上我可能是因為很長時間不在屋裏睡覺的緣故 雖然我們睡的很晚但我躺在床上渾身是汗感覺整個人像起了火似的 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打開了窗戶才慢慢睡去 早上等我起來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飯 妹妹家的小寶也是早早起來 躺在沙發上不吵不鬧 我洗完臉過去逗她玩 她看著我 那雙小眼神滴溜溜隨著妳的移動轉動 腳也蹬個不停 嘴裏咿咿呀呀的仿佛在和人聊天 阿姨繼續忙活著把早飯端到桌上 準備好早飯後她過來繼續和我聊著昨天晚上未聊完的話題 並且打勸我在她家多呆幾天再走 我坐在沙發上邊逗著躺在沙發上的小寶寶 邊婉言的謝絕了阿姨的好意 其實這時我的心裏已經開始埋藏下了恐懼 因為當一個人從艱苦中突然轉變為舒適 他就會不由自主的開始依賴這種舒適 從心裏上說服自己理所應當的去享受這種安逸 昨天我洗澡的時候心裏已經開始萌發這種可怕的想法 所以今天我堅決的謝絕了阿姨的挽留 吃完早飯我開始準備出發 早上妹妹去樓下的超市借昨天使用的那輛三輪車 結果人家車主比較忙 所以我們只好繼續等等 沒過多久妹妹給超市的車主打電話人家告知現在比較閑 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去把艇拉到昨天下水的地方 一旁閑聊的大爺大媽又圍了上來 其中有一位大爺說 妳不是昨天說好了 八點出發嗎 讓我們在這裏白白的凍了一個多小時 大爺不說我都忘了這事 昨天我上岸的時候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問 妳明天幾點出發 我邊幹活邊隨口說 大概八九點鐘 真沒想到是這位大爺 而且居然真的八點就來了 大爺這麽一說我心裏倒是有些愧疚 圍觀的人群中還有一位大媽 在那裏用地道的天津話說到 小夥兒 這麽冷妳弄這個小船 等妳劃回去年都過了 我笑了笑 說應該不用吧 這時我和妹妹已經把艇放到了水裏 裝備也裝好 隨時準備出發 在岸上和妹妹寒暄了幾句 拍了些照片 我上艇開始出發 站在橋上岸上的圍觀大爺大媽對我喊著 小夥兒 加油 這時的情景不像我要向前行進 到是有點像世界冠軍沖線時的景象 我向大家揮揮手喊聲 謝謝 起身出發 妹妹站在原地目送我離開 不敢回頭的劃了很遠 我才偷偷回頭看著所有人的身影漸漸變小 心中各種不舍 可能不舍昨日的安逸 可能不舍相聚後就此離別 可能不舍和陌生大爺大媽們還沒深入聊天 此情此景我突然想起了納蘭性德寫的那句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雖然那些大爺大媽們和我就彼此初見 但是離別時我還是真的有些莫名的戀戀不舍 今天陽光明媚但是空氣中的冷 鼻孔裏的鼻毛隨著呼吸瞬凍瞬化 讓妳每一次呼吸都感覺鼻子裏吸入了塵埃 一路上順風順水我欣賞著沿河兩岸有些突兀的景色與不時有羊群在河邊飲水的和諧畫面交加在一起 我也仿佛整個人都置身於大自然裏 靜靜的享受著自然合成的每一幅畫 幻想著前面應該依舊是一片繁花似锦在等待我的光臨 突然眼前就出現了一條大壩 經過連日來各種跌宕起伏的心理考驗對此我已習以為常 所有的大壩在我眼裏已經不是障礙 劃的再近些我看到大壩下有一位小哥正跪在用輪胎自制的橡皮筏上下網 我劃到小哥邊上和他打聽一下壩另一邊的情況 小哥邊和我聊天邊通過身體的左右移動 自然的控制著膝蓋下的筏子隨心所欲的去到每一個他要去的地方 小哥和我說壩的後面也沒有上凍 妳一直可以劃進天津市裏 再往下我就不知道了 我謝過小哥 開始劃艇向岸邊走去 一看這裏就有人經常下網撈魚 在河岸的蘆葦蕩裏有幾根排放整齊零時搭起的小碼頭 這裏與其說是小碼頭倒不如直接稱它是獨木碼頭更恰當些 我劃到獨木碼頭旁邊準備上岸時 還在河裏下網的小哥對我說 妳再等我十幾分鐘 我下完網幫妳一起來擡艇 這個大壩很高一個人不方便 我應聲謝過 感嘆天下還是好人多 上岸後我先去大壩另一邊看看 果然如小哥所說這裏也是碧水潺潺 等我回到原地時小哥已經上岸 他問我從哪裏劃過來的 我說從北京他有些驚訝 語言中透露著羨慕 他說妳們不用上班嗎 這是有錢人再給自己找刺激啊 我沒有做太多的解釋 只是回他說 這是個人愛好而已 小哥幫我把艇擡到壩的另一邊能下水的地方 為了表示答謝 我請他抽了根煙 他接起香煙剛點燃 就急急忙忙說自己還要趕去上班 和他剛才悠然自在的情景判若兩人 小哥說完就轉身離去 我也上艇開始繼續趕路 可能是昨天在妹妹家休息好的緣故 今天元氣滿滿 下面的路程裏到處可以見到岸上釣魚老少爺們兒 不時打上個招呼再也沒有了孤獨 不過今天雖然天氣好但是溫度卻是很冷 用槳揚起來的水滴到帽子上 馬上就會結冰 不知不覺中帽檐上居然掛了冰錐 隔半個小時我就要把它拿掉 快要劃出臨清的時候 在一個大轉彎處趕上了人家修橋 看樣子應該是想把河兩岸的別墅連起來 河裏密密麻麻的兩排打好了的木樁 工人們繼續來往在木樁上忙乎著手裏的活 還有幾個人在船上繼續往水裏打樁 由於水裏木樁打的密集 我要通過是會有點困難的 我劃到木樁下從中尋找著盡可能安全通過的縫隙 岸上幾個老工人邊悠閑的抽煙邊用河北方言嘲笑我說 回去吧 這裏妳保證是過不去的 我沒有閑心搭理他們 繼續尋找出路 正站在木樁上幹活的一位看上去十八九的小夥說 別聽他們瞎叨叨 等一下我把船移走妳就從我這裏過去 不過要是妳再晚幾個小時過來等樁打滿了妳就真的過不去了 沒過多大會兒小夥就把拉木樁的鐵皮船挪開 我勉強的從前三排木樁穿過去 因為縫隙太窄 我只能拿手拖著木樁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步走 過了木樁後 前面又是一片開闊 其實我認為劃艇和人生一樣 妳不向前走永遠不知道前面是風景還是困難 下午三點多我終於劃到了要進入天津的三岔大壩 為啥稱它是三岔大壩 一條大壩控制著三條河 新開河 北运河 牙子河 過了這個大壩就都歸海河 也是正式進入了天津市 來到這個三岔口 看著大壩就有些犯愁 眼前的這條大壩除了高還長 大概長度有一千多米 我把艇留在水裏從大壩旁邊的一處防護堤上了岸 翻過一道一米左右的岸壩準備先去詢問一下哪條才是海河 壩的旁邊正好有個村落 村落裏的公共健身廣場上這時有很多人正在兩三成群的各守一攤 有打籃球的 有打乒乓球的 我走到正在打乒乓球的幾個小孩跟前詢問他們海河的去向 他們說他們是在附近工廠裏打工的外地人 所以對河道也不是很清楚 我只能沿著大壩上類似一處辦公場所的地方走去 隔著圍網正好這時有一位大壩的工作人員在巡查 我問了一下海河的去向 工作人員很耐心的告訴我 穿過整條大壩的末端就是了 我想想真心犯愁 我要從那麽高的防護堤上一個把艇搬上去 這簡直是困難重重何況上來還要搬過這條車水馬龍的大壩 但無論怎樣我也要先回到停艇的防護堤 就在我快要走到壩的另一端時碰到了剛才那幫打乒乓球的小朋友們 我舔著臉和他們說我需要他們的幫忙 他們居然痛快的答應了 我在他們四五個人的幫助下才把艇擡上了岸堤 幾個熱心的小朋友一直幫我把艇送到了可以下水的地方 從聊天中我得知他們是山西运城某所學校的畢業生 來天津是實習的 幾個孩子把我送過來我想找個超市給他們買些飲料作為答謝 結果被他們拒絕了 其中一個是他們的班長 對我說大家都是出門人都不容易 要是我們有困難妳也一定會幫我們的 我點點頭表示默認 心中突然勾起了幾許自己小時候的單純與天真畫面 是啊 誰的小時候不是這麽純樸善良呢 我和大家道謝 告別 這時天開始慢慢飄起了小雪 原來运河的水是被大壩通過另一道閘向新開河流去 海河是從壩的另一頭放入海水 天慢慢的有些朦朧但是我還是可以看到清澈見底的海水 好幾次因為視覺的關系我都差點失槳掉到水裏 劃了很長一段才慢慢習慣了在這清澈見底的水裏劃 我看過好多關於天津之眼的電視和圖片畫面 覺得無與倫比的美麗 我打算晚上上岸之前劃到天津之眼的下面給遠在故鄉的大寶和豌豆一個驚喜 出來時大寶就和我說要讓我帶著他們的眼睛去旅行 一想到今天終於可以和家人一起分享這美好的時刻就渾身是勁兒 我滿懷欣喜的繼續向前進發 但是這個世界不是事事都會如願以償 距離天津之眼還剩下大概十幾公裏的距離 雪下的越來越大 河面上的冰開始隨之逐漸凝結 我的艇頭已經不時可以碰到水面上飄著的冰屑 還有薄薄的冰碴 看著馬上就要結起的冰面 我快速選擇向岸邊靠近 但是還是有些判斷失誤河面轉眼間回頭再看已經全部凍成了冰 只有我剛剛劃過的地方在冰面上還留著那條明顯可以尋找的軌跡 我邊看著艇周圍從水到冰奇幻般的凝結過程 讓我有種在科幻片裏的身臨其境 剛剛起碼還能用槳捅破的冰面霎時間讓艇寸步難行 這時我那不由自主的腎上腺素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經過一翻奮力征戰好不容易我才把艇劃到岸邊 當我再次回頭看冰面上已經連剛才艇後面留下的蹤跡也無處可尋 黑暗中出現了兩位大爺 大爺見我已經脫險靠岸趕緊過來幫忙 大爺兩腳踩在泥濘裏 我當時穿的是水襪 也顧不得下艇穿上鞋手忙腳亂的趕緊把艇拖上來 等大爺幫我完全把艇拖上岸後 河裏的冰再往下扔磚頭已經無法砸碎 另一個大爺說妳這膽子挺肥啊 剛才我倆就在岸上看著妳 這冰說凍就凍上了 我們剛才還擔心妳要繼續劃會被連艇帶人凍到冰上去 緩過神才發現腳底開始流血 可能是在拖艇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渣之類的東西 剛才太緊張所以沒有發現現在正在飆血 我脫下水襪從隨身帶著的急救包裏拿出塊紗布先裹上止血 這時兩位大爺問我晚上住那裏 我邊處理傷口邊說我自己帶了帳篷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 其中一位大爺指了指不遠處岸邊臨時搭建的三面圍墻 說妳今天就去那裏搭帳篷吧 裏面背風還有幾個破沙發晚上多少也比外面暖和點 那是一處平時附近的老人們早上坐著曬太陽聊天的地方 這在北方很常見 一些大爺大媽自主動手撿一些人家廢棄的布簾和沙發 選塊有樹背風的地方搭建個臨時去處 平時早上和下午幾個聊得來的人坐在這裏聊聊天曬曬太陽 兩位大爺還沒等我處理完傷口 連道謝的機會都沒給就不知何時離開了 我把腳處理完 開始把艇和裝備一樣一樣的向那三面墻轉移 由於這時痛的厲害所以動作了緩慢了很多 等我把東西完全轉移過來時 附近的居民樓已經燈火熒光 我把幾個沙發合並起來 然後把帳篷搭在沙發上 一切準備妥當後 拿出頭燈開始重新處理傷口 剛才裹在腳上的紗布早已滲透 我把它一層層慢慢撥開 然後用酒精給傷口消毒 再用新的紗布把傷口裹好 為了防止傷口被凍傷發炎 在紗布外面套上兩層襪子這樣就好了很多 我在帳篷裏吃著我的大餅晚餐依舊還想著 天津之眼 的美輪美奐 但是看來計劃是要泡湯了 其實遺憾也是人生的另一種美好 因為只有生活中偶爾出現的遺憾 激發妳在往後的余生裏盡量努力活出完美 2018年12月24日 上帝從來不會同情一位弱者 但也絕不會拋棄一位強者 整個一晚上被隱隱作痛的腳 痛的無法熟睡 早上六點多周圍的大爺大媽們已經開始出來鍛煉 本來就在帳篷裏翻來覆去的我 一看這肯定無法再繼續睡下去了就幹脆起來 穿好衣服出了帳篷 周圍已經有很多大爺大媽們 有正在壓腿 跑步的 有在喊嗓子的 總之就是各種架勢的鍛煉 經過一夜的消化我那兩塊晚餐大餅早已不能抵抗現在的饑腸轆轆 我看到不遠處就有一條繁華的街 但是為了不多走路我還是問了一下旁邊正在鍛煉的一位大媽 我問大媽哪裏有早飯可以吃 大媽指著那條繁華的街說妳就去街上 過了菜市場就有一排買早飯的地方 我順著大媽告訴我的方向一瘸一拐的向街上走去 或許有時是出於無奈只能把裝備放在那裏獨自離開 慢慢我卻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 現在居然敢大膽放心的離開去很遠的地方吃早飯 很快我就找到了吃早飯的地方並在附近還找到一個清真的大餅店 吃完早飯我買了幾個大餅回到露營的地方 走近營地突然發現帳篷被人拉開了 裏面的東西也被翻的亂七八糟 這時坐在旁邊曬太陽的一位大爺 告訴我在我不在的時候有位附近樓裏精神有些問題的人從帳篷裏拿走了塊墊子 我趕緊鉆進帳篷看看其他東西有沒有丟失 欣慰的是重要的東西都還在 只是防潮墊被拿走了 正在我忙著整理被翻亂的東西時 一直坐在旁邊曬太陽的大爺突然喊我 妳看就是他 這貨又回來了 等我出了帳篷看到遠處一位有些傻裏傻氣的中年人正沿著岸堤上的小路向這裏走來 大爺繼續說到 他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神偷 腦子有點問題 只要他在附近轉悠家灰戶戶都會看好自己的東西 一不留神他就順走了 大的東西他也不敢拿 只是偷些雞毛蒜皮的東西 有些人看他無兒無女所以也不和他計較 大爺要是不說這番話我本來還打算找他把防潮墊要回 聽大爺這麽一說我剛才想要回防潮墊的念頭馬上被打消了 這家夥囂張的走到我的附近 看我回來了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哼著小曲繼續在岸堤附近轉悠 因為我決定忘記防潮墊 所以也沒有再去關註他 我繼續收拾著東西準備出發 這時聽到附近有人在喊叫 我擡頭發現原來是那位偷東西的家夥 正推著從一位大爺那裏搶來的自行車在冰上騎著玩 當時的場面真的有些讓人又好笑又可氣 他騎著搶來的自行車在冰上轉圈圈的玩 大爺追在後面想要回他的自行車 這貨邊騎邊戲弄著大爺 自己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原本想上前管一下 被旁邊看熱鬧的人阻攔了下來 他們說沒事的 等一下他就會把自行車還回去 妳去了也是白去 他不會理妳 果然沒過多久這貨把騎著的自行車往冰上一扔人就跑了 剛才在冰上追他的大爺 這時已是氣喘籲籲 他無奈的扶起被扔在冰上的自行車 費力推著向岸上走去 這事也就此才做了個了斷 東西全部整理完大概九點左右 我拿出上次在冰上用過的編織袋綁到了艇下 在戶外只要是有用的東西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扔掉 因為妳永遠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麽樣的路在等著妳 袋子綁好我從附近的樹林裏再找來四根木棍墊在艇下 開始啟程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終於來到了夢想中的 天津之眼 的下面 看著這座矗立在河中央大橋上的摩天輪 心中再也激發不起像昨天那樣的激情和想象 或許是當時的心情阻礙了我無限的遐想 曾經心中美輪美奐的天津之眼 被瞬間轉換成了眼前的高大雄偉僅此而已 穿過 天津之眼 大概行進十幾公裏在海河的南面出現了一個分岔口 進入岔口河道由起初的幾十米寬馬上成了只有十幾米寬的小河道 但是這裏並沒有結冰 不過最大的問題是兩邊都是兩三米高的直立式景觀岸堤 我要從這裏上艇下水很困難 不得已只好冒著翻艇 折斷艇的風險 從冰上直接向水裏劃 我先把艇的尾部用自己的衣服包裹起來 以防艇的前半部分進入水裏後半段受力後靶艇損壞 包裹完成後就上艇向水裏劃去 先前都很順利 當艇的前半部分都到了水裏 中倉部位剛剛進入水裏時 我明顯能聽到艇尾在強烈的受力下有些響動 事已自此 我只能快速向水裏劃 當艇尾噗通一下進入水裏 我才松了口氣 把舵放下後開始向前劃 因為這時艇下依然綁著編織袋 後面我又加了一件衣服綁在艇下 所以劃起來阻力比較大 一路上消耗的體力比平時增加了一倍 就這樣不知道劃了多久 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名叫 楊柳青森林公園 的地方 公園就在河的旁邊還有碼頭 我總算看到了希望 我把艇靠到碼頭上這才把艇上的編織袋和衣服都拿了下來 這樣接下來的路程才能會輕松些 下午五點左右我已經劃到了大运河和獨流減河的交界處 前面又是一條大壩 而且這次的大壩是雙重的大壩 我好不容易費盡周折翻過第一條大壩 沒想到獨流減河的入口處又是一道大壩 我只能繼續向前搬运 等到全部搬到最後一條大壩前面 我才發現腳上的傷口又在流血 如果再繼續這樣劃下去或把腳長時間浸泡在水裏 腳上的傷口有可能會發炎感染 所以迫不得已我只能馬上露營 獨流減河大壩旁邊 再也沒有了樹林或者斷崖讓我找個背風的地方露營 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荒野田地 我找了半天 覺得今天最合適露營地方只有大壩上的設備房旁邊 反正這裏一片荒野四處無人 所以我把艇就留在了大壩旁邊下水方便的地方 然後拿著帳篷和晚上要用的一些東西上了大壩 準備就在設備機房旁邊露營 渾身濕透的衣服早已經結上了一層薄冰 剛才上岸的時候就開始失溫 所以現在感覺渾身發抖手也不聽使喚了 好不容易才把帳篷搭了起來 先鉆到帳篷裏緩和暖和再把傷口處理一下 結果等真正進了帳篷才發現衣服和救生衣凍得連在了一起根本脫不下來 就連水襪也是整個凍在了腳上 我只好哆嗦著把煤氣爐拿出來生火取暖 也不知道是我手不聽使喚還是打火機進了水 反正是死活就是打不著 不知道在那裏哆嗦了多久才把煤氣點著 我開了最大的火 圍著這個比打火機略微強一點的煤氣爐 一個多小時才稍稍緩些 我把衣服先脫了下來 全部放到帳篷外面 不然衣服上滴下來的水會把睡袋弄濕 晚上就無法舒服的睡覺了 等把衣服都放出去脫下水襪發現腳上的傷口雖然不再出血可是周圍已經有些被浸泡的發白 我從急救包裏拿出碘伏把傷口處理一下 為了防止傷口惡化 我打算晚上就讓腳露在外面不包紮了 煤氣很快被我耗盡 早上防潮墊也被偷走了 所以整個晚上都是一種煎熬 寒冷從地下直入身體的骨髓 半夜裏我實在忍受不了 就去大壩下的艇裏拿出了我所有的衣服把它們墊在睡袋下面 但是這些衣服根本不足以抵抗凍夜裏刺骨的嚴寒 帳篷外面風越來越大 吹的帳篷東倒西歪 本來我想出去跑跑步暖和一下身體 但是又擔心我出去後帳篷會被風吹跑 所以整夜裏我只能蹲在帳篷裏或把睡袋折起來坐在上面 靠著僅有半壺的熱水來取暖 時間真的是一秒一秒地在過 我幾乎每過半個小時就不由自主的看看手表 心中只盼望這個煎熬的夜晚趕快結束 但是越盼仿佛時間就變的越慢 好幾次我都懷疑手表壞了 不知什麽時候我實在熬不住了就坐在睡袋上睡著了 來源:京杭水上運動俱樂部 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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