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動態
我和京杭大运河有故事

2018年12月16日        晴

當列車飛速向北方進發時 在高鐵上我看著窗外閃過的一座座城市和開闊的荒野 心情開始平靜了一下來  畢竟今天到達北京後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人啊  有些時候真的當妳拿出手機才會發現  妳真正有事時可聯系的的人少之甚少 正驗證了那句  妳辛苦去積累的所謂人脈 不過就是通訊錄裏的擺設 罷了  雖然原來我在北京工作過八年之久  但是這次真的需要幫忙時 又不知道聯系誰 更不知道讓誰能來幫幫我  我拿著手機反復的看著通訊錄裏的每個聯系人真是百般無奈  就在這時我在通訊錄裏看到了葉小明的名字 說起小明哥 我們的認識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他是我們帆船圈裏的大咖  我清楚的記得那年在他剛剛創立  北航時  大老遠跑到上海來做考察  那天我幫他做了頓飯 那天我見他時比起現在的他要瘦  但是一副精煉的樣子  從那天認識以後  我和他就在全國的各種帆船赛上成了對手 玩帆船的人有個共同特點  就是赛場是對手 下來是好友 上船吵個死 下船喝個死 用那句無兄弟不帆船來形容我們一點都不為過  不然我在船上這麽愛罵人的一個人 不知在船上被他們弄死多少回了  

我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小明哥的電話 他接起電話  我就直奔主題和他說了 我此次要來北京的目的 他聽了在電話那頭有些驚訝  不過還是直接就說  好 下午我處理完公司事情就去車站接妳  兩個人掛斷電話後我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也踏實了很多 說實話可能我之前的不踏實來源於個人從小安全感的缺失 這次畢竟一個人單槍匹馬要劃這麽長的距離所以又沒了安全感  憑我這麽多年的戶外經驗告訴我  其實就算先前準備的再充分也會有紕漏的  現在這個時候更需要的是一些有經驗的朋友和我多聊聊天  提些寶貴意見  在一點畢竟小明哥在北京呆了那麽久 對當地的运河水文情況比我要了解的多   

下午大概五點多我下了車  小明哥早早在車站等著  接到了我後  兩個人驅車開始向大运河遊艇俱樂部出發  在車上兩個人聊聊各自的近況  我透過車窗凝視著繁忙而並不陌生的北京  發現車依舊多依舊堵  但是空氣倒是好了不少  視線裏的高樓大廈在夕陽的照射下  顯得整個城市都很柔和 暖洋洋的  讓我整個人開始陷入了熟悉的距離感中  或許是我已變老 或許這一刻我怕自己變老 曾經這座城裏也有過我的故事  少年的我曾經在這座城泡制著自己的夢想  幻想著終有一天在這座高樓聳立的城市中  有一盞燈在等待著我下班後的歸來 但卻遲遲沒有實現 最後不得已我背著自己那沈重的夢想  逃離了這座城市 

曾經的淚水還留在沒有實現夢想的路上  今天我的卻又在同一個地方為實現夢想拉開新的帷幕

很快我倆來到了坐落在燃燈寺腳下的  大运河遊艇俱樂部 我給事先聯系好的碼頭負責人道子打了個電話  道子哥和我還有小明哥都是好朋友  道子哥把我和小明哥邀請到了他的辦公室  三個人坐在辦公室裏  邊喝茶邊聊了聊我這次劃大运河計劃和行程  

2018年12月17日

今天算是沒什麽事情  因為托运的艇還在路上 早上我起來沿著大运河公園轉了一圈  當我跑到运河廣場的時候看到大爺大媽們自主成立的大运河秧歌隊正在排演  雖然這可能就是鍛煉的一種方式 就像廣場舞一樣  但是每個人都認真的盡量做好每個動作 從他們每一張開心的臉上 不難看出對現在生活的滿足  我想他們每個人應該都有這自己的故事  所以今天才能如此淡定從容 真的讓人有些羨慕  這時我想起了那句 別等到人生垂暮  才後悔本該努力 人真的是要在適合的年齡去幹適合的事情  

上午陽光明媚  我懶散的四處閑逛  去了运糧碼頭的  大光殿  現在的大光殿已經不再承擔它原有的驗糧作用  也不是什麽歷史景點  雖然通過幾次重建在規模上小了很多  卻依舊可以想象出當年漕运時期它的高大恢宏 目前它是政府部門的辦公場所  我也只能路過從柵欄外邊面看看  從大光殿出發  不到十二分鐘的路程  就來到了 我心心念念的 燃燈寺 這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由於現在寺廟周邊的再建原因  路不是很好走  高樓也擋住了 燃燈寺 的影子  再沒有了當年乾隆皇帝泛舟运河之上所言的 郡城塔影落波尖  不過從句詩中也不難想象燃燈寺當年的繁華與輝煌 它給运河也增添了很多意境 讓文人墨客 為它流連忘返 吟詩作對  

據說歷史記載燃燈寺是 三教廟 是國內唯一的三教合一的建築群 占地約12000平方米 是由佛教的佑勝教寺 儒教的文廟 亦稱學宮 大成殿及道教的紫清宮 俗稱紅孩兒廟 三處獨立的寺廟呈 品 字形共同組成 所謂 三教 是指分別代表了中國傳統的儒 道 佛三教派 三座廟宇中 文廟創建於元大德二年1298 燃燈塔始建於北周 紫清宮則建於明代中期 這三處寺廟都位於原通州州治衙署的西圍墻之側 而佑勝教寺西側聳立著燃燈佛舍利塔 因而形成了 三廟一塔 的格局 據專家考證 從明代中期到解放前的400年間 三廟一塔 一直是儒 釋 道三教共存的一種特有形制 三處寺廟雖相互毗鄰 但在地位上仍有所區別 以儒教文廟居中 規模也最大 體現了封建體制中以儒教為核心的思想 而釋 道兩教分列兩側 居於輔助地位 三處寺廟的中間點掘有一口古井 恰似三教的融匯點 充分體現了中國歷史上三教並存 互通有無的特征

我抱著敬畏與好奇 崇拜的走進了這座神聖的廟宇  這座廟宇沒有像其他地方的寺廟被商業化依舊保留純樸 恭敬的應有本色  我進去時正好有些男男女女陸續燒香還願進出於寺廟  跨過廟門裏面透著一種逼人的神聖感  讓人不由的心生敬畏  莊嚴一直可能都和安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雖然寺院裏安靜但並不空寂  正中央大殿裏香火繚繞  處處都可以聞到淡淡的檀香味給人帶來的靜肅感  讓妳在安靜中感受著歷史文化流露出的舒適 內涵與文雅  

穿過大殿很快我來到了塔下 一些膜拜者 正手捧香火繞塔誦經祈願  大家各不幹擾 默誦各願  只有我是來此參觀的 不過參觀也是一種膜拜 一種是燒香請願  一種是清讀歷史 我看著眼前這座並沒有想象中高大的塔 精致中透著些滄桑  仿佛似一位經歷了歲月洗禮 飽讀全書的長者  屹立於此 等待著每一位來膜拜的求學學生問道傳經  

在此我也不由吟詩一首 古剎映長河 清風搖塔鈴 千年渡滄桑 只應君未臨  尤其說是我寫的詩  倒不如說是這座廟宇自己為自己寫了首詩  因為當妳見到它時就會讓妳不由心生 不思卻能脫口成詩  

繞過大殿我來到了寺廟旁邊的一個角落裏  角落裏擺放著 三根大运河清淤時發掘出來的皇木 現保存在此  三根巨型皇木 其一為格木木材 另兩根是珍貴的硬合歡木 木材全長10.85米 截面60厘米見方 體積龐大得令人稱奇 至少有千年樹齡 這三根木材是皇家用來建築宮殿 制作家具的材料 由於皇家建築木材需由南方采伐 經运河輸送到京城 因此在运河畔 開設著許多  皇木廠 通州就曾存在兩個 皇木廠村  據史料記載 明萬歷三十五年 大运河發大水 堤岸被沖決 皇木廠中的木材順流而下 浸水長重 沈入运河河底

上世紀60年代至今 在管道修建 河底清淤等运河小型施工中 一共打撈上來十余根皇木 由於泥漿包裹 水底無氧的環境 這些皇木仍保留著400多年前的模樣 若是將运河清淤至1米到1.5米 還可能會發現古代皇木 

看著眼前著三根粗大的 皇木 我認真的讀著介紹牌上的詳細來歷  忽然 故宮 高大輝煌的建築輪廓在我腦海出現  無論宮殿多麽高大輝煌都是靠我們祖先的智慧所築而成  我們看到宮殿裏的每根雕梁畫柱  若是沒有 运河 沒有南貨北运的渠道  恐怕今天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如夢泡影  运河在歷史裏可能它只是一個國家的  运輸  軍事  經濟  政治  重要通道  但是今天的运河卻蘊含著中國千百年的文化歷史 傳承著中華民主歷程與智慧的結晶 

2018年12月18日            晴
昨天晚上22點多快遞才把這條艇运輸過來  我趁著碼頭微弱的燈光連夜始扒皮檢查艇的狀況 尤老濕突出的優點就是做事謹慎  這條艇是他幫我打包然後送到了物流托运過來的  我一邊拆包裝一邊想  我真心懷疑尤老濕這家夥沒在當老師前是不是專幹包木乃伊的 說實話這包裝應該比木乃伊還要包的嚴實 我剝了一層又一層 還是沒有把它完全打開 可能也是天冷的緣故吧  我的手都剝出了血  如果用 幸运  一詞來形容這條艇經歷了上千公裏的运輸過程   絲毫未傷  不如直接說是尤老師的包裝功勞 

一大早我就在酒店收拾好行李來到了碼頭  開始調試這條要陪我走完1794km的好兄弟  調試大概持續到九點艇才算基本調試完畢  這時道子也來到了碼頭送我  昨天晚飯時小明哥特意說他今天早上會趕過來送我出發  我婉言謝絕 因為我真心怕人送別  而且是越親近的人我就越害怕  可能這是一種心裏疾病  這種病會跟隨我一生 但我沒有準備去治療 

快要10點的時候碼頭上來了幾個圍觀的群眾 和我討論著各種大运河的水文水系問題 我認真的聽著他們每個人給的意見  時間很快道子哥說我們選個良辰吉時10點10分  我真心不知道道子哥說的這個良辰吉時是從哪裏得的來  不過挺好的 生活是要有個儀式感的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趕快把艇放下了水  10分鐘眨眼即過  道子哥在碼頭上看著我出發了  

這時运河的水一片藍就像海水一樣 風平浪靜 太陽照射在水上面上一片安寧 我慢慢的劃出了碼頭  向在碼頭上的道子哥和陌生的朋友們 揮了揮手  那一刻心裏一片空白  但是真的沒有勇氣去回頭再多看一眼岸上的他們  我離碼頭越來越遠  劃出大概十二公裏左右的地方  遇到了第一個橡皮壩上面的水流很急  所以我在大概離橡皮壩還有50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但是流速還是會推著我向前走  看了看兩岸都已結了大概一百米的冰  靠岸保證是不可行的  正好在橡皮壩的右側有一個公園的亭廊   我劃到亭廊邊上 亭廊的臺基離水面大概有一米上下  而且臺基下也有一米左右的冰   我只好先把艇停在冰的邊上  看看冰上可不可以上人  最後發現冰上根本無法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不得已我只能用槳把冰敲碎   然後靠近臺基上去  上去看了看下遊  下遊的水少了很多 但是劃艇保證是沒有問題  可是首先要把艇擡上來  然後穿過一條馬路  才能走到下遊  這樣我只能把艇上所有的行李先拿下來  然後一樣一樣的搬過去  大概搬了一個小時  才全部辦完  

我把所有的行李一一裝好後  發現選擇的下水點全部是凸起來的石頭群  大概有10多米的樣子  而且水流很急  再看看周圍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方便下水的地方 我只好鼓起勇氣在這裏下水  艇剛放到水裏水就推著艇走  我快速的上了艇都沒來得及套上水裙 艇已經被推到了石頭群裏  我用槳盡力控制著方向盡量不讓艇碰到石頭 但還是沒能逃脫碰石頭的厄运 好幾次聽著艇和石頭的碰撞聲  汗毛一陣陣的往起了豎  心想 這還沒出北京  要是艇真撞出個洞那真的就前功盡棄了  幸运的是很快度過了這幾十米的石頭群  再向前水流開始緩和了很多  我在就近處找到一個可以上岸的地方  檢查了一下剛才艇被石頭碰過的地方  好在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有些劃痕  這才安心了很多  又繼續下水趕路  

一天過得很快 冬天的北方隨著太陽落山氣溫也會隨之急速下降 大概在下午三點左右就得尋找好晚上露營的地方 全天大概劃了四十多公裏  才找到了一片靠著樹林的河床  河床周圍也正好有空擋讓我上去  上去後我趕快搭起了帳篷  帳篷剛搭好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脫下渾身濕漉漉的衣服  才發現帳篷上已經開始降霜   

這時的天已經全黑了下來  乘著月亮微弱的光我走進樹林  深一腳淺一腳的四處找柴火  樹林中到處是脫落的樹枝  很快我就撿來一堆  本來想先在地上挖個坑  後來才發現  看似松軟的河床  其實已被凍得堅不可摧  根本無從下手  我只好在帳篷旁邊的空地上點起了篝火  心想點起篝火後先把衣服烤幹  後來發現渾身已被凍僵迫不得已先讓自己暖和了再說  烤了好久身上才慢慢緩和了過來  我趕快把放在帳篷上的濕衣服拿過來烘烤  與其說它是濕衣服倒不如說是凍硬了的衣服  衣服在火前經歷了從硬到軟  到濕  再到半幹

慢慢的篝火開始慢慢熄滅 我等火完全熄滅後  把它全部攤開直到一點火星都沒有  然後把我的帳篷放到剛才生火的地方上  這才鉆進帳篷  乘著地上反出的暖氣  我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鉆進睡袋  這是我在外面的頭一夜晚  月光照在幽靜的河面上美麗中透著一種寒光 讓人感覺身上更加的寒冷  我在帳篷裏想起了好多年前  一個人旅行在外面過夜的情景  荒郊野外恐懼害怕是人之常情  但那時起碼是夏天沒有這麽冷  衣服也沒有這麽濕  唯獨和今天相同的是  都是一個人在外面 就這樣想著想著我睡著了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被寒冷生生逼醒  我拉開帳篷一陣寒風瑟瑟  帳篷被風吹的啪啪作響   我裹著睡袋  伸出頭看來看不遠處的艇  繼續回到帳篷裏去睡  這一夜我反復的睡睡 醒醒  大概十幾次  夜裏的時間就像在刻意停頓不走  讓妳體會它的煎熬和漫長  
來源:京杭水上運動俱樂部 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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